“I miss you so much!”
Miss 是错过
更是想念
遗憾那些生命里曾经错过的人
想念那些过往的岁月
也是和自己生命里的一部分告别
Avicii, Godfrey, My Grandma, Olin Wright, Dr. Lee
Wallerstein and all these who I was not able to say goodbye
「斜阳只送平波远」
Abbott 统计过美国社会学界每个系教授的平均寿命,
猜猜大部分人能活多久?Roger只活了39岁。
你敢相信吗? 1949-2019,如果把这个时间当作一个标尺。
我已经跨过近三分之一的新中国历史(24/70)。
How time flies…
高晓松提到一点,
觉得很有共鸣:
知识分子喜欢怀旧,
不仅是怀“小我“的旧,
「物是人非事事休」,
也是“大我”的旧,
「故国回首明月中」。
读正经书不多,
小说看得很杂,
在理智局限和学历框架里,
出格的事情做得很有限,
单薄的人生,
说来顺遂,
就算是曾经的叛逆期,
也没闹出个天翻地覆,
但在过去的一年中,
说是起起伏伏的创伤也好,
说是人生必经的目送之路也好
好像不断地在告别,
时间似乎从来没有给过我承诺,
等一等?不存在的
只有 突如其来的想念,
想念那个初二下午
字字句句读着的南周,
每天午饭时间和老妈一起讨论的锵锵,
我想念那个社交媒体元年里,
骄傲地告诉同学自己的记者梦想的我,
即便稚嫩,
但朴素的勇气,却是今天的我最最珍惜的。
数不清的镜头和画面,
来不及的遗憾,
想变坏,没胆子,
想做好人,没勇气,
放在三四年前,我可能都想象不到
那个曾经 怼天怼地
爱为自己理想和立场执言的小姑娘
去哪里了?
弃文从公卫,想学医,想要曲线救国,
却心里时刻惦记着在学校 韬光养晦,
可能的话,
是时候 做些事情了,
毕竟, 搞丢了自己,谁能帮你呢?
「How old is your soul?」
不得不说,
共和国的一段段发展高潮,
在极速扩展的四十年里,
疯狂压缩式地复刻了
19世纪开始的工业文明之路,
细细品味,
所谓的跨越式前进的代价几何?
波澜壮阔又充满血泪,
父母辈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在急速膨胀的房价和物质回报中,
似乎得到了丰富的满足。
在这一路上,
农耕文明中丰富的人力和资源,
被浩浩荡荡送往城市,
在和谐号和玻璃幕墙的CBD下的繁荣,
有多少委屈着自己,压抑着自我,
在前行的人们,
又有多少,
活得清醒,却又潇洒恣意的,
少年郎?
「What is youth?」
因为年轻,也因为经历单一,
长期呆在校园,
难以意识到生命的短暂,
和对生活付出本该有的珍视,
即使对自己的寿命乐观估计,
我竟然也走过了四分之一的个人生命。
十年前的我想探寻许多问题的答案,
甚至是两年前,刚走出大学校门,
我都有一种无畏的自信,
觉得无所限制,只要肯攀登,
但是现在我意识到时间非常有限。
当似乎看到终点线的时候就有一种畏惧前进的感觉。
好像失去了那种对于不确定未来的渴求,
对于风险的心理承受能力已大不比从前,
曾经至刚易折的我,
如今也是个和稀泥的和事佬,
不是怕和他人冲突,
而是,
有些人 不值得花时间深交
有些朋友 即便交集短暂,
也早就把你放在了心底,
熟悉感 从未因为地理和时间的阻隔,
就像天空与我的距离,
始终如一 从未消磨。
*「东方未明」*
我爸今天吐槽我,
无论他摆出多么严肃的口吻和态度,
我总是戏谑着回应,
不知道是在丧的日常中磨砺太久,
还是在过分娱乐化的压力排遣中
逐渐变得佛系,
现在自己解决问题,
大多是习惯性的理性计算模式,
不带感情
很多时候像拿走了机器之心,
那是因为我知道,
我对这个世界的相信 已经不剩几分,
嬉皮笑脸 只为体面一点
面对人生的难
毕竟 当你投入真心 放入感情
如果 常常被无视
那么
那么可能首先思考的最多是
可承受的最大风险,
可接受的最低回报,
买个东西都 恨不得建模才好,
人生的风景似乎失去了
那最初的色彩,
但是 残缺才是记忆最深刻的 不是吗?
2019 相似的
震荡走势
橡皮筋的延展力
倒之颠之 自公令之
「却道海棠依旧」
终于认识到社会发展到今天,
专业化的细分已经无法培养出跨学科的通才,
在这个年代少有壮志凌云并勇于表露自己抱负的人,
看昨天家国情怀,风物长宜放眼量
这绝不是宏大叙事的死亡,却是一种新的生活方式的自适应。
z世代的我
在这个专家系统占据主流,
新兴科技不断侵入的生活状态中
用力的调整,不断的改变
但那种少年时代的无惧无畏,和纯粹的好奇
在苛刻/严谨的公式推理中
逐渐被技巧和术业责任磨灭
我有z世代的典型自我期许,
但却做的不够:
-希望得到理性透明的信息,但是饱受订阅疲劳困扰
-希望为不平等努力,但行动的成本让我的理性常常占据上游
-尊重多样性,却时常在看到新奇事物时接受不太快
-核心家庭的家人是最重要的事情,却长期离家万里
山川异域 风月同天
本以为回国
申请季和流感病毒交织的寒夜
就可以终结在纽约的2019
突如其来的新型病毒
却将所有奔忙着的人们的
脚步和节奏都打乱了
恐惧和担忧在不断地发酵
那个2003的北京的春天
似乎又重现在眼前
匆匆掠过的 大学室友的昨天
即便格外漫长不够:
但是即便一无所有
黑暗之中依然漂浮着我的期待